井岭玖麻

原id:金凌舅妈

以后只写短篇啦

不定期更新

脑洞很多很大💕

《无数个转角之后》(5)

#破镜重圆❤️

#医生喻&画家天❤️❤️


//


悠哈最后被交给了宠物尸体处理中心的专业人士处理,自己埋掉是不可以的,会有细菌滋生,物业也不允许。



黄少天送了悠哈最后一程,看它入土为安后才离开。绷着脸一路没哭,回到家对着空荡荡的房间,情绪终于不受控制,后知后觉的难过了起来。



悠哈是黄少天和喻文州一起养了四年的猫,从初三开始到高三结束。



他们带着悠哈一起去打疫苗,一向怕痛的黄少天过程中一直拽着喻文州的衣服。然后他们常常带着悠哈去散步,常常被别人夸讲把悠哈的皮毛养得油光水滑的。



他们还一起给悠哈去挑猫粮,一起给它洗澡,一起去店里给悠哈刻了个金闪闪的名牌挂在脖子里。



悠哈很通灵性,黄少天考试不及格垂头丧气的时候它就跑过来舔黄少天的手指,还会帮黄少天出气似的踩试卷。



每天晚上睡觉它总会趴在地板上黄少天的拖鞋旁边,乖巧的守着自己的主人。



黄少天看着被悠哈抓的惨不忍睹的猫抓板和一堆逗猫玩的玩具,鼻子一酸。



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,有一次悠哈生病,黄父在外面应酬还没有回来,黄少天穿着睡衣抱着猫叫了喻文州一起跑到了宠物医院,当时已经晚上十点了。



悠哈承载着很多黄少天和喻文州的回忆,它是黄少天保留着的和喻文州有关的唯一的东西。从前的其他东西都在分手那天狠心地舍弃了。



悠哈一离开黄少天有种和喻文州断的干干净净的感觉,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。



分手是黄少天提的,照理说他应该毫无留恋,可他放不下忘不掉,或者是不想放舍不得忘。喻文州像沾了502胶水一样矗立在黄少天心里难以抹去。



黄少天明白自己和喻文州再无可能,悠哈的离去又提醒了他一遍,好像在说,嘿,不可能的,猫都死了,你和他没缘分。



黄少天埋着头抽噎,感觉床单慢慢被浸湿,变得温热,他压抑了很久,此刻像是爆发了出来,想哭个过瘾。



黄少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闷头大哭过了,别说是哭了在法国他甚至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,头几天每天过的昏天黑地分不清白天黑夜。




黄少天翻出手机,通讯录里已经没有喻文州的号码了,他当时删除了和喻文州的所有联系方式,该拉黑的拉黑,分手当天晚上甚至匆忙地搬了家,为了不让喻文州找到。



黄少天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,却在这一刻想要反悔了。



黄少天就想起喻文州,疯狂地想他,想跑去敲他家的门,大喊喻文州的名字,就像从前找他玩一样。



但是不可以,黄少天承诺过的不再来往不再纠缠,不要再去搅乱喻文州的生活,他不可以食言。




夜晚人的情绪总是格外的敏感,再加上悠哈的离去,黄少天将近崩溃。



黄少天想喻文州,从前一有事就和喻文州说,他总会替自己出谋划策解决一切,无所不能的样子。



黄少天按亮手里屏幕,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准确按出了喻文州的号码,不知道他有没有换号码。



黄少天苦笑,没有播出去,只是把手机贴近了耳朵,装作电话已经打出去的样子。




“喂,喻文州,你知道吗,我们的悠哈走了。”仿佛对面真的有喻文州,仿佛喻文州真的在听,仿佛真的可以得到喻文州的回应,黄少天吸着鼻子没头没尾地说着,“我赶回来还是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,我再也不想养宠物了……”



连倾诉都只能靠想象,有电话却不能播出去,那个人在心上却不能在身边。



那天黄少天对着手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,后来又扯到自己在法国的生活,说到最后是一句无力的“喻文州,我想和你在一起,但是我不能”。



之后的几天黄少天过得浑浑噩噩,黄父扔掉了所有悠哈的东西以免黄少天看到了伤心。



这段记忆无论隔了多久,回忆起来都会难过。黄少天今天看到汉堡店老板家神似悠哈的乐乐,控制不住地又回忆了起来。



想的头又开始胀痛,黄少天皱眉,赌气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。



喻文州一把抓住黄少天的手,“头痛?别打自己,不能这么治。”



“没事,不痛了。”黄少天摇摇头,把手抽了回来,拿起桌上刚上的汉堡啃了起来。



黄少天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,像极了神雕侠侣里的杨过,模样十分滑稽,吃得嘴边沾上了汉堡里的沙拉酱。



确认悠哈的死讯喻文州有些没缓过来,但在黄少天不想表现出来以免影响他的情绪,叹了口气抽了纸十分自然地给黄少天擦了擦脸。



从前也是这样,这个动作喻文州做了很多遍。黄少天小时候吃东西经常吃到嘴边,他又从来不随身带餐巾纸,喻文州却是有这个习惯的,于是就替他擦。



擦着擦着,从小学擦到高中,从哥哥对弟弟的照顾变成情侣之间的情趣。



可如今黄少天面对喻文州这个动作,却往后一缩躲开了,回想起悠哈让黄少天清醒了许多,不能再这么下去了,他和喻文州不会有未来,既然如此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,不贪恋温柔对谁都好。



黄少天一躲,喻文州擦了个空,手悬在空中却没有收回来,静静地看着黄少天。



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,喻文州的手举了半分钟,黄少天受不了这么压迫的氛围接过了餐巾纸,“我自己来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
接纸的一瞬间黄少天不安地暼了眼喻文州,感觉他神色明显不是很高兴。


喻文州终于收回手,他记得太多片段,黄少天高中时嘴角粘了粒米都要让自己来摘,那时他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而如今黄少天却会以此为理由拒绝。


只有面对黄少天喻文州才会如此多情善感,才会想这么多,平日里果断从容的喻文州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
这几年他们消失在了彼此的生活里,缺席了太多,有太多关于黄少天的事喻文州没有参与。



吃完汉堡黄少天很满足,把可乐也喝了,打了个饱嗝,准备打道回府了。



喻文州却说,“正好出来了,带你去买个新手机吧,这样你不会无聊,在医院也呆得住一点。”



不得不说喻文州实在太了解黄少天了,不愧是前男友。黄少天一听简直感动得不行,终于有手机可以玩了。



“好啊,钱我一起还你。”黄少天点点头。



“不着急。”喻文州率先站起来,“走吧。”



两人散步走到了不远处的手机专卖店,喻文州让黄少天自己挑,黄少天挑了个和自己惨烈牺牲的手机同款的,这样他会比较习惯。



原来的电话卡耳机都还能用,黄少天除了手机壳什么都没添,一切弄好之后喻文州上来付钱,然后拿过手机,把自己的电话输在了备忘录里,“我的电话,给你记好了。”



黄少天接过来看,喻文州换了新号码,毕竟过去了怎么多年,一张卡哪能撑这么久。



“回去装上卡,把我微信加了,微信转钱给我。”喻文州又说。直接加好友黄少天不一定会答应,这么说他绝对会同意,喻文州打着还钱的旗帜成功加到了黄少天的微信。



黄少天并非看不出来喻文州的算盘,但又不能拒绝,只能点头,“好。”



黄少天想是自己人品不好吗,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,从前不想和喻文州分开可全世界都不让他们在一起,现在想断干净却还是藕断丝连。



买好了手机喻文州和黄少天回到医院,喻文州要送黄少天上楼。



“不用了,都到医院大门口了,我坐个电梯就到了,不用送了,你去停车场开车回家吧。我又不会逃跑。”黄少天快受不了了,喻文州照顾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小学生。



“没几步路,我送你。”喻文州很坚持,一路送到了科室里,看黄少天进病房的门才走。

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进门,又站了一会儿才离开。



黄少天说他不会逃跑,可是喻文州怕,失去过一次,第二次总归格外小心,生怕他从指尖溜走。



喻文州回到家洗了澡坐到书房里,书房墙壁上挂着幅画,是一张素描画,黑色的铅笔线条有一丝杂乱,看得出绘画技术不是很高超,但超出一般人许多,不过却也达不到挂在墙上被人欣赏的地步。



这是黄少天给喻文州画的肖像。那时黄少天初二,刚刚确定要走艺术生这条路,报了个培训班,第一堂课练素描。


老师说让他们随意发挥,画什么都可以,黄少天就像画喻文州。



黄少天画了好久,回忆着喻文州的样子,一笔一划十分专注,不知不觉就画了整整一节课,却不觉得累。



如果对面有一面镜子,黄少天就会发现自己画喻文州的时候一直在笑,嘴角上扬着根本降不下来。



画完成以后黄少天迫不及待地送到喻文州手里,“文州!快看,我画的你!这是我正式画出来的第一幅画!等我有名了价值千万!”



“谢谢少天。”那天喻文州有多高兴,高兴得现在的喻文州都记得那一刻的喜悦。



“好吧,其实画得不是很好,等我学好了,给你画最完美的!”黄少天又说道。



然后,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幅所谓完美的画。



喻文州把这张肖像保存了起来,做了个框挂了起来,黄少天的画无论哪一张在他眼里都是完美的。



就像那时有人嫌黄少天太调皮,有些人嫌黄少天话太多,有人嫌黄少天太嚣张,唯有喻文州觉得他哪里都好。



班里同学用调侃说,“呐,喻文州,只有你受得了黄少天。”



(预祝大家七夕快乐(✪▽✪))


评论(19)

热度(652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