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岭玖麻

原id:金凌舅妈

以后只写短篇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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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很多很大💕

《无数个转角之后》(2)

#破镜重圆

#医生喻&画家天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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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少天做了个梦,梦到了喻文州。明明和他分开了有十年之久,做梦梦到他的频率却居高不下。


黄少天梦见自己失业欠债,卖了房子无处可栖身,流落街头还碰上一场大暴雨,全身都淋湿了,狼狈到极点。这时喻文州出现在街道的对面,朝他招手。


黄少天毫不犹豫地朝他跑过去,脚踩过一个个小水坑,鞋子袜子湿了也不在意,眼里只有喻文州,没有注意到雨幕里疾驰而来的车辆。


黄少天感觉身体腾空了几秒钟,然后狠狠砸到地上,头撞得嗡嗡响,抬头怎么也找不到喻文州的身影,他似乎凭空消失了。


黄少天突然很难过,悲伤奔涌而出,他浑身上下都疼,感觉身上仿佛多了一百个口子。


梦境太过于真实,黄少天被吓醒了,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被子,吊在天花板上的可移动输液架,还有床头滴答滴答作响的心电监护仪。



黄少天有些慌乱,头仅仅抬高两厘米就感到一阵眩晕恶心,想活动一下酸软的四肢却发现动弹不得,左手绑着石膏缠着层层叠叠的绷带。


发生了什么黄少天已经回忆不完整了,只记得自己去参加某个朋友的婚礼,结束后打了辆车回家,雨下得很大,好像被什么撞了,很大的冲击力,尖锐的刹车声……


所以是出车祸了?黄少天一动脑子头就痛,估计是错不了了。


车祸对于黄少天来说只在新闻小说电视剧和别人嘴里听过,他以为以自己的运气这种小概率事件这辈子都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,果然世事难料。


倒霉,真是倒霉。黄少天不就是打了个车吗,什么都没做突然第二天就躺在医院里了。


不过黄少天转念一想又有点庆幸,这算是大难不死吧,出车祸还能死里逃生,够吹一辈子了,等七老八十了还能拿出来说一波,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。


黄少天想自己至少苟住了条命,伤了的手臂还是左手,基本不影响工作吃饭,当真是好运气了。


喻文州给黄少天请的陪护是科室里最有经验的王阿姨,工作了有二十年,见黄少天醒了赶紧过来看看他的情况。


黄少天的手机摔得稀巴烂已经无法开机了,自己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昼夜,问了王阿姨才知道时间,早上八点了,再过一会儿医生护士会来查房。


黄少天点点头,突然想起费用的事,手术费住宿费都没交,问王阿姨去哪补交,王阿姨却说不着急,有人垫付了。


“谁啊?”黄少天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熟人会帮自己垫付,动了手术住的还是单人病房,估计不是笔小钱。


“我们喻医生呀,他可是个大好人,医术好人品还好。”王阿姨一提到这位喻医生顿时眉开眼笑,好像他是自己儿子,一脸慈爱和骄傲,“他今天会来查房,到时候你再还他吧。”


喻医生……第一字入耳黄少天心就猛的一颤,是口字旁的喻吗,是那个从前无聊时会在草稿本上写无数遍的字吗。


不会这么巧吧……那个人他从小就想当个医生,他学习那么好肯定是如愿考上医学专业了,那么会是他吗。


黄少天呼吸急促起来,心电监护仪上心率估计在稳步上身吧。


应该不会这么巧吧,说不定王阿姨说的是俞或者郁甚至是虞,同音字近音字那么多,说不定不是呢。出车祸住院医生是交往过的男朋友,这概率也太低了。


仅仅一分钟,黄少天想了好多好多,不停的否定,不停的推翻。他其实可以向王阿姨求证,大可以直接问那位医生是不是叫喻文州。


可是话到嘴边黄少天退缩了,为什么呢,是太久没念这个名字生疏了?是得到肯定的答案会惊慌失措?还是得到否定的答案会失望?


黄少天心里五味陈杂,手足无措,紧张不安,除此之外还掺杂着一丝期待,不得不承认的期待……


喻文州喻文州,黄少天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仅仅是默念心里就酸溜溜的难过,原来天天挂在嘴边的名字成了这些年再也不提起的禁词。


黄少天叹了口气,都过去这么久了,是他又怎么样,他今年该三十岁了,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,说不定不记得自己了。


黄少天感觉眼睛有点干涩,眨巴了一下,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,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病历车走了进来。


一共四个医生,穿着统一的服饰,黄少天眼中却只容下一人,其他人好像都被虚化了,他一进门黄少天都目光就被吸了过去。


看来喻医生真的就是黄少天想的那位喻医生,姓喻名文州,他这辈子都不会认错。做操时黄少天能从人群里一眼认出他,现在只有那么几个人,怎么会认错。


黄少天没料到有生之年能看到喻文州穿白大褂,他穿着真合适,把他衬托得更加斯文清冷,不过以他这张脸穿什么不好看,如果他去门诊估计女孩子排队能排上一天。


喻文州和从前比起来变化不大,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一样,还是让女孩疯狂的模样,只是混身上下的气质更加成熟,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稳重妥帖。


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,还是那双桃花眼,从前的少年如今风度翩翩,每一根头发丝黄少天都曾经临摹过。


黄少天以为自己会紧张会不敢看他,这一刻却很平静,只定定地看着他。


喻文州却没有看黄少天,他认真地交班,与平日并无不同,语气也没有半点起伏,“1床,昨天来的新病人,车祸入院,急诊转过来的。左手桡骨骨折,已在臂丛神经麻醉下行切开复位术。”


黄少天仿佛跌入谷底,喻文州这是没认出自己?不认得自己了吗?其实也正常,再亲密也都是过去式了,过去了这么久又不是三天两天,忘了也正常吧,高中同学的名字黄少天能报出来的不超过五个。


正常,正常,黄少天安慰着自己,伸长脖子看了看天花板,害怕眼睛出汗。


喻文州身边另一个医生上前观察了下黄少天的左手,检查了下末梢供血,问了黄少天几个问题,疼不疼有没有知觉能不能动等等。


黄少天心不在焉地答了几句,然后喻文州也凑了上来,低头看黄少天手的情况。


突然一下缩短了距离,喻文州弯着腰,黄少天心砰砰乱跳,甚至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。


黄少天忍不住去暼喻文州,而喻文州目不斜视,只是专注地盯着手看。


真是个好医生,黄少天想,所以自己刚才在紧张什么,人家根本不记得自己了。


自始至终喻文州和黄少天的目光都没有交汇在一起,喻文州就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对待黄少天。


查房结束黄少天觉得眼皮重重的,很累很疲惫,还钱的事也抛到了脑后,只想一个人安静得呆一会儿,把被子拉到过头,缩进了被窝里。


因此黄少天也没发现喻文州走出病房时回头看的那几眼。


黄少天一觉睡到了饭点,醒来王阿姨已经帮他打好了饭,又给他摇高床头,让他坐起来吃。


医院里的菜能好吃到哪里去,冬瓜排骨汤清淡得看不见油,炒青菜几乎没放盐,黄少天本来就没胃口,吃的索然无味,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不愿意再吃了。


王阿姨劝了几句黄少天还是摇摇头。


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,一个上午光护士就来了七八次,黄少天快习惯了,这门一天估计得开来开去几十次。


“怎么不吃了,住院了还挑食。”这一次进来的却不是护士,不过也是一袭白衣。声音太过熟悉,是喻文州。


“王阿姨,我和病人交代点事情。”喻文州有鼻子有眼地朝王阿姨说,成功把王阿姨支开。


黄少天看着喻文州一步步走到自己床边,整个人都傻了,搞不清楚状况,“你还记得我?”


“当然是忘不掉的。”喻文州说,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,又没有多少笑意。


“那你早上查房……”怎么一副和我是陌生人的模样。黄少天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,在心里默默念完。


“工作时间我不好和你谈私事。现在是休息时间。”喻文州说,他是有职业操守的,要把黄少天当作普通病人他也忍得很辛苦,索性不看他。


黄少天点了点头,原来他没有忘记,想到这身心都轻松了起来。
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直截了当道,“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


“三个月前。居住期限满了。”黄少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,喻文州问他就老实说,习惯真的很难改掉。


黄少天高中毕业去了法国读艺术类的大学,大学毕业后没有办移民,只买了点房产获得了五年的留居权,他始终觉得自己不会在法国定居安家,这片陌生的土地适应多久都没有亲切感,总还是要回国的。


黄少天已经回来了三个月,喻文州却昨天才知道,他们自分手那天断绝了所有联系,喻文州连黄少天去的哪国都不知道,不然说不定直接飞过去找人。


喻文州沉默地看着黄少天,他比从前瘦了,能肉眼就看出来瘦估计是瘦了不少,以他的性格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得吃苦。


良久喻文州开口说,“当年你单方面和我提分手,给我发了分手短信,马上又把我拉黑,我回复不了,现在虽然时隔多年,但我终于可以面对面回答你,分手的事我不同意。”


最后的“不同意”三个字喻文州说得很坚定,语气甚至有些冰冷。

“感情是两个人的事,你不能单方面结束。”喻文州


黄少天被喻文州霸道的样子吓得一愣一愣的,以前他可不会这样,呆了一会儿才张嘴反驳,“但是……”


黄少天刚刚说出两个字,就被喻文州打断了,他坐到床边按住黄少天的肩膀,低头在黄少天嘴边落下一个吻。


从前从前他也是这样吻黄少天的。





(拜托大家点个小蓝手解救一下限流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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