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岭玖麻

原id:金凌舅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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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溯洄》【一】喻黄

#古风paro
#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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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芙蕖入宫的第八个年头,她自幼丧父亡母,十岁便进宫当了浣衣局的婢女,给贵人们洗衣服,后有幸得太监总管垂怜去了皇后宫中奉茶。



芙蕖因机敏很得皇后看中,芙蕖这名都是皇后赐的。她年纪虽不大,但经历了这宫里最大的变故。



先帝驾崩,新帝继位。新帝喻文州年纪尚轻,不过二十出头,是先皇帝的第四个儿子,出身最卑微的那个,母妃是庶出,且母家没有靠山。


芙蕖远远地望见过喻文州几次,只记得他气质淡雅如兰,眉清目秀生得一张好皮囊,待谁都温和有礼,常穿素色衣衫,弹得一手好琴。



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踏过尸骨铺成的路登上了皇位。且在继位后的第一天以谋反叛乱的罪名旨赐死了朝廷重臣黄英华,黄家所有成年男子斩首,妇女儿童流放边疆。



诛九族,单单放过了黄英华的小儿子黄少天。喻文州甚至把他养在了宫里,把茭梨馆给了他住。



芙蕖记得黄少天从小以皇子伴读的身份跟着喻文州。于是宫里议论纷纷,有人说皇帝不杀黄少天是网开一面不让黄家断后,也有人说是不想让天下人觉得他是个铁石心肠的暴君。



只有芙蕖知道,没那么简单。喻文州继位后宫里换了一批人,她在皇宫呆的久有经验被提拔当了首领宫女。喻文州指了她去伺候黄少天。



那是芙蕖第一次离九五至尊那么近,她觉得他的确和以前不太一样了。



喻文州交待了她很多事,都是有关于黄少天,什么他爱吃什么不爱吃,生活上的习惯,让她当心伺候。



芙蕖心里疑惑却一一应了。



喻文州把黄少天留在宫里却没有给他任何品级,只令众人唤他一声“黄公子”。



芙蕖去茭梨馆见黄少天的时候他正坐在凉亭里坐着,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,整个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。她曾见过黄少天的。


记得是在除夕夜,黄少天给先帝嫔妃舞剑,意气风发,动作干净利落,衣带飘飞,嘴边擒着笑,一派流风回雪的从容之态。



待他舞剑结束喻文州怕他着凉想给他个斗篷,黄少天摇头说不要把手里的一碗酒一饮而尽,“喝点酒就不冷了。”


然如今的黄少天像被厚雪压弯的竹子,没了精气神。



芙蕖上去向黄少天行礼问安他方才回过神,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,嘴唇发白禁闭怎么也撬不开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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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经常来看黄少天,好像茭梨馆就在他处理政务的昭递殿附近似的,实则隔了好几道宫墙。但他几乎日日都来。



芙蕖很是惊讶喻文州待黄少天的态度,心里有个猜想,但直觉告诉她得抿紧嘴巴,这不是能挂在嘴边议论的事,她只有一个脑袋可不够砍。



验证这个猜想是在一天夜里,喻文州傍晚来茭梨馆用了晚膳却没走,在寝殿里歇息了下来,还让所有人都退下,连守夜的都没留。


芙蕖留了个心眼,不敢睡得太踏实。果真半夜动静很大,她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。



芙蕖披了件衣服跪倒在寝殿外头,“皇上可还安好?”



话音刚落下,喻文州开了门,左边的袖子被锋利的东西划破,汨汨的流着鲜血,面无表情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似的,“传刘太医,快。”


芙蕖应了,不放心地往殿里一瞥,见黄少天仰躺在床榻上,他天生偏棕色的头发散乱着,手里攥紧着花瓶的碎片,血从手掌流到地面上,像妖冶的红莲。


乳白色的床帐被风吹得微动,阻隔了视线,芙蕖看不清黄少天的神色,只看得见他的手腕在猩红的血的对比下干枯得像树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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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是子时,最混沌的时候,皇宫里好像起了一层雾一样,似梦似幻。


芙蕖带着刘太医穿梭在宫墙内,茭梨太过偏远,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。


芙蕖和刘太医到的时候喻文州坐在床沿上,黄少天侧躺着面朝向里边。


刘太医上前欲行礼,还没拜下去喻文州就抬手说免了。刘太医点头,找出止血散想要给喻文州上药。


喻文州却拦住他,“先给少天瞧瞧。”


“皇上万金之体……怎可使得……”


“无妨。”喻文州打断他,态度坚决。



“不用看,我没事,你管你自己吧。”沉默了良久的黄少天蓦地开口道。


“别赌气。”喻文州耐心地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把他翻过来又不敢太用力。


“我没事!没你严重!”黄少天用力地甩开,往床里面滚了滚不让喻文州碰。



芙蕖跪在边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,刘太医不知该如何自处直觉额头冒汗,这场面就跟寻常百姓家夫妻吵架一样。



“好,我出去,让刘太医给你弄。”两人僵持了很久,最终还是喻文州妥协,起身真就走了出去等在门口,外面天寒地冻就这么站着。



“冷死你活该。”黄少天低低地骂了声,捶了下床发泄,“芙蕖呢?”


“奴婢在。”被点名的芙蕖忙往前跪了点。


“给门外那个人拿个斗篷,他要是冻坏了我只有一条命不够死!”黄少天冷笑,语气里皆是讥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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