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岭玖麻

原id:金凌舅妈

以后只写短篇啦

不定期更新

脑洞很多很大💕

《不知春去》【序】

#不是新坑【高亮】是上次唠嗑时提到的虐梗

#流水账般的把剧情写了一遍,觉得写得不好也写不下去,所以成了废文,又想发出来,只有这一章不会有下文啦【预警】

#第三人视觉

#《今晚吃鸡吗》还有小伙伴没有退款重拍吗,上次没买的这次想要可以私信我要链接💗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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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黄家的管家,我姓李,至于名什么并不重要,因为我人生的绝大部分时光都被称为“小李”,或者“老李”。没有人叫过我的全名,没有人在意我这个小人物。


我幼年丧母少年丧父,无处可归。二十岁时,因为处事稍微圆滑聪明些被黄家的家主黄璟宏先生看中带回了黄家,自此从未离开过这个大宅子。



掰着手指头数了数,我服务于这个大户人家已经三十五年了,从少年步入青年再踏入中年然后垂暮。



大家对我的称呼逐渐从“小李”变为“老李”。




三十五年,我没有成家,没有亲人,黄家人就像我的亲人。他们待我十分友善,逢年过节的红包总比其他佣人多一倍,就连工作时间穿的制服都是为我手工定做的。



黄璟宏先生甚至给我了套房子,这方面黄家人从不吝啬。黄家是个大户人家,大到三十五年我都无法摸清它到底有多大。



听闻黄璟宏先生是混黑道的,后来金盆洗手转从商了,亚洲富豪榜恐怕都榜上有名。而夫人曾就读于伯克利音乐学院,夫人的父母都是可以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演奏的社会名流。



如此的家庭要什么没有。前些年黄先生把底下的分公司交给大少爷管理,即便大少爷一直在亏钱,黄先生也不在乎,亏的钱还不够家里一礼拜的饭钱。



说到大少爷黄少赟,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,十六岁和女生上床,十七岁去夜店包女人,十八岁和兄弟飙车把刚买的法拉利撞得稀巴烂。



黄先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年轻时比这还要过分,只要不玩出人命他都不管。但是我想即使弄出人命先生也是能够摆平的吧。



整个黄家和我最亲近的人是小少爷黄少天,我曾一度怀疑小少爷是否真的流着黄家的血,因为他太不一样了。如果黄家其他人是古堡里苍白病态的贵族,那么他就是夏天清爽的早晨海天之介升起的朝阳。



明亮,真挚,热情,纯碎,我可以从小少爷身上看见这些。



小少爷是黄先生近四十岁才和夫人生下的,足足比大少爷小了十岁,是整个黄家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。



小少爷的满月酒是在这座城市最贵的酒店办的,当时还包了场,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送来的礼物全部折现可以在上海买栋别墅。



先生和夫人对小少爷极其宠爱和放任,培养大儿子继承家业,小儿子就养在身边只要天天开心就好了。



小少爷很活泼好动,眼睛大大的像两颗龙眼,皮肤白的跟糯米团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。



小少爷从会说话起就抱着我的腿一口一个李叔,声音又软又糯,还会向佣人们撒娇求抱抱,他和天使比起来就差背上那对翅膀了。



这样的小少爷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,大家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好东西摆到小少爷面前,可偏偏小少爷不喜欢这些,几千块钱的项链当牛皮筋用捆着没吃完的薯片。



小少爷长大一些后,不负众望成了个淘气包,在雪白的墙上画画,在泥地里打滚,拔厨房里待宰的鸡的鸡毛,每天都弄得鸡飞狗跳。



小少爷给这栋大宅子带来了无限的生机,让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变得有意思起来。




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他永远保留童真,在父母兄长的庇护下长大,不用经历风雨,一生都快乐,生活在没有痛苦如童话一般的世界里。他的人生也本该如此。



可一切,都是有变数的。



这个变数是个叫作喻文州的男人。




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,那时小少爷刚过完十七岁的生日。派对结束后佣人收拾着地上的彩带,他坐在秋千上红着脸对我说自己喜欢上了个人。



那个人正是喻文州,大少爷的助理,说是帮大少爷解决了财务危机,很是聪明能干很,大少爷非常信任他,去哪都会顺带上他,这次把他带来了小少爷的生日会。



第一次见面,一见倾心,小少爷义无反顾。



对于小少爷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件事,先生和夫人很包容很理解,开枝散叶交给大少爷就行了,于是大家都支持他,包括我,当时我也鼓励他。



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噩梦的开始。如果可以回到过去,我一定会拖住他抱住他怎么也要拦下他,哪怕把他的腿打断也不能让他接近这个叫喻文州的男人。



我仍记得第一次到喻文州时他的样子,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面如冠玉,风度翩翩,完美的过分,是所有少女都会为之疯狂的模样。



小少爷直勾勾地盯着喻文州,分蛋糕时把最大的一块给了他。



喻文州笑着接过蛋糕笑着对小少爷道谢,我看见小少爷的耳朵都红透了。



平时调皮捣蛋的小少爷在喻文州面前像收敛的爪牙的猫咪,只剩下乖巧。



小少爷开始通过大少爷对喻文州展开了激烈的攻势,从一起吃顿饭到一起看电影,然后喻文州给黄少天补课,再是喻文州到黄家过夜。



黄老先生第一次见到喻文州时盯了他很久,半天只说了一句“这个姓氏不多见,总感觉熟悉”。喻文州回以一个微笑。



现在想起来那个微笑,真是瘆人。



小少爷和喻文州发展得很快,快到我觉得可疑。我总觉得喻文州这个男的没有那么简单,他每一次礼貌的微笑我都能读出其中几分暗藏的冰冷,他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海水,一寸一寸将人吞噬。



我从小少爷嘴里听说了很多关于喻文州的事,听说他很早就失去了父母。不过我都没有太在意。



后来喻文州成了黄家的常客,夫人还专门安排了间房间给他,同吃同住就像一家人,简直就是女婿的待遇,黄老先生甚至让喻文州当了分公司的副总。



外界也渐渐的传开了,他喻文州是黄家没“过门”的“儿婿”。



再后来,大少爷去世了,和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开房的时候,喻文州被升为总经理,掌管了整个分公司。



喻文州在黄家的分量越来越重,如果黄家有族谱,那他肯定被写了进去,他就像黄家的第三个儿子。



黄老先生年纪大了,生意上逐渐力不从心,把产业一点一点的慢慢托付给了喻文州,当然有一大笔留给了小少爷。



我感觉有点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,就是感觉地盘被入侵了。



我的疑虑一点一滴堆积起来,终于有一天,它崩塌了。黄老先生被送进了监狱,因为有人整理了一份他的犯/罪证据送去了监/察/厅。



以黄老先生的势力,摆平这件事应该不算困难,可是小少爷到处联系人,没有人愿意帮忙。甚至夫人的母家也不愿伸出援助之手,小少爷的外公为了自保逼着夫人和黄先生离了婚。



黄老先生死在了监狱里,从进去到离开这个世界,小少爷都被拦在外面一眼都看不到。



一夜之间小少爷什么都没了,他坐在灵堂里哭,除了佣人没有一个人来送黄先生,喻文州也不知去了哪里。


小少爷哭到哭不动了,把黄先生藏着说要等到自己结婚那天喝的酒拿了出来,当白开水一样的往下灌。


我拦不住他,小少爷醉的一塌糊涂,一头磕在了台阶上,流了一脸的血也不动,一直喊着喻文州的名字。


喻文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像是听到了呼唤,把小少爷抱回了房间。我送醒酒汤进去的时候,喻文州正在给小少爷擦脸,动作小心翼翼,无比珍视的样子。



我满怀希冀,希望喻文州可以抚平小少爷的伤痛,可真相却猝不及防把一切都粉碎,摇摇欲坠的美好啊,终于结束了。



举报黄老先生的人,是喻文州。大少爷的死也是喻文州一力促成。



小少爷和喻文州吵了一架,也打了一架,不过是小少爷单方面的,喻文州没有还手。喻文州被打得嘴角流血,他神色平淡地坦白了所有,一开始接近黄少天便是带着目的的。



喻文州问小少爷记不记得夫人曾经做过一台肺移植手术。



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从前,很久之前,夫人患肺血管疾病,肺移植是唯一的活下去的办法。



原来那天夫人肺移植接受的肺源是从喻文州母亲手里抢来的,喻文州的母亲因此不治而亡。



喻文州父亲知道后忍受不了,要打官司,黄家派人协商,说是协商其实就是威胁,过程中不放心把喻文州的父亲从楼上推了下去。



真相和伤痛被一下揭开。黄家人一手遮天,剥夺了两条生命,拆了一个家庭,彻底毁了喻文州的人生。



作为一个局外人我的内心就已经掀起大浪,不知当事人到底有多绝望。我突然不知道该恨谁,相信那一刻的小少爷也一样。



喻文州掌握了黄家的一切,黄家其实可以改姓“喻”了,他换掉了所有佣人,除了我。喻文州让我留下,陪着小少爷。



自那天起小少爷再也没有踏出卧室一步,不愿意说话,不愿意动弹,那么好动的人现在可以在窗边坐一整天。



小少爷总盯着窗外一棵树看。



喻文州每天都回来看小少爷,却只站在外面不进门,一见面又免不了一场争吵,甚至一场撕斗。



有一天小少爷发烧了,烧得很烫,不肯吃药不肯去医院也不肯给家庭医生看,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喻文州咬牙按着他给他打了安眠药和镇静剂。


小少爷睡了过去,我看见喻文州把药喝到自己嘴里再嘴对嘴喂给小少爷,喂完药抱着他睡了一夜。


喻文州守了小少爷一夜,熬出了黑眼圈,他到底爱不爱小少爷,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


他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,却又紧紧想连交织在一起。这可能就是,他们口中的,孽缘。



我就这么看着他们纠缠,这样的日子到底会持续多久。



到底如何才算解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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