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恰同学少年》[8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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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文州说话算话,果真很早就下班,带着黄少天去吃东西。开车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。
下车看到店的名字才想起来是高中时经常光顾的那家甜品店。记得就在学校附近,老板娘很漂亮。不过前几年学校搬了,这一块地方冷清了下来。
六年过去了,原来熟悉的路变得陌生,两旁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全被砍掉了,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。
这家店还是黄少天发现的,他的心思日常不在学习上,但学习成绩不差,理科无师自通,就是英语语文像秤砣一样拉低总分。
喻文州第一次来是被黄少天拉来的,说是请他吃点东西感谢他老师提问时偷偷告诉自己答案的恩情。
喻文州本想拒绝,那时刚开学不久他们也不是很熟,同桌之间举手之劳而已,但是经不住黄少天热情。
喻文州觉得黄少天挺奇怪的,不理他的话他会生气,气了几秒钟转头又和他掰扯。
两人挑了位子坐下,店里没什么人。老板娘看到喻文州笑着点头打招呼走了上来,一边还说着:“文州来啦,这次还带着人呐。”走近了才发现是黄少天,又惊又喜地打量了他一遍,“少天回来了啦。”
黄少天傻笑着点点头,感觉老板娘比以前老了不少,眼角有了细纹。岁月终究不饶人,而喻文州等了他六年。
“是啊。回来了。”喻文州浅笑着回应了一句,目光却一直落在黄少天身上。
老板娘拍了拍喻文州的肩膀,“总算没白等。”她这两年看着喻文州隔三差五的来这里,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对着电脑处理文件,每次都点黄少天最喜欢的那款蛋糕。
喻文州每次吃几口就觉得腻,却仍然要点,仿佛这样就可以融入黄少天的生活。
老板娘知道他和黄少天的事,也算是见证了他们这对小情侣的爱情史,看着他们甜甜蜜蜜,以为他们会在一起,直到喻文州大学毕业后回来工作,孤孤单单地窝在她的店里。
她和喻文州聊过几次,劝他放下。
喻文州只是温和地说:“除了他,我已经谁都爱不上了,其他人,我会抗拒。”眼里写满了执拗。
好在黄少天回来了。老板娘对他印象很深,一个很会说话很讨人喜欢的机灵鬼,现在看上去却安静了不少。
老板娘不打扰他们,放下菜单走了。黄少天送了口气,刚才全程都沐浴在她欣慰的眼神里,总有种见父母的感觉。
“你经常来啊?”黄少天翻着菜单。
“嗯。”喻文州点头。
“晚饭吃蛋糕,好奇怪的感觉。”黄少天说,店里香甜的奶油味还和多年前一样,让人他想起在这里和喻文州度过的那些悠闲的下午。
甜品上来后黄少天才发现喻文州点的都是自己喜欢的,还一样一样推到自己面前,而他就点了一杯咖啡注视着自己。
有那么好看吗?又不是国宝。黄少天在心里吐槽。吃完了甜品,喻文州出门又给黄少天买了牛肉饼。
“我会胖死的。”黄少天嘀咕了一句,然后咬了一大口,太香了忍不了。
“胖到只有我要才好。”喻文州看着他吃,偶尔抬手擦掉他嘴角的脏东西。
黄少天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,脸上一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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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时间不早了,喻文州让黄少天先洗澡。走到浴室黄少天惊呆了,这浴室和他在国外住的房间一样大。有钱真好。
黄少天脱掉了衣服,试了试水温,没注意脚下,一脚踩到一滩水渍,地面又是湿滑的瓷砖,脚一扭整个人往前面扑。
黄少天贴着冰凉的地面痛得龇牙咧嘴,摔下去时还磕到了膝盖。真是的,喻文州家里的地板都和他有仇!所谓祸不单行就是这样吧,倒霉的时候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。
喻文州听到一声响已经放下手头的东西快步走到了浴室门口,“少天?怎么了?”
“没、没事。摔了一跤。”黄少天赶紧爬起来,脚腕一痛使不上力导致他又滑了一下。
“少天要我帮忙吗?”喻文州听着动静不对已经握住了门把手准备进去。
“不用!一点事都没有!”黄少天恨不得爬过去把门锁上,他现在一丝不挂啊!怎么见人。
不巧的是,刚吼完这两句,黄少天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现在是初春时期,早晚还是很冷的。哪里扛得住。
“我还是进来吧。会感冒的。”
“啊?不不不!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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